「小姐!」小翠瞪着那人,想冲过去推开,被我牢牢拽住。
「顾怀澈是我夫君。」话落,那柄剑才消失不见,可他们依旧挡着门,话音冰冷。
「顾神医不允许任何人进去。」
我愣在原地,心中泛起苦涩,从前他的院子,我是可以随意出入的。
也有不少贵人来瞧病,看守也不少,可每次他都会特意留一句「在下的夫人不必拦。」
他说,无论何时何地,只要我想,都可以进去。
可如今,他却说,任何人,这其中,也包括我。
三年感情,不浓却深,前后落差太大,心被攥的生疼。
可对上侍卫冷漠的眼,我憋回了眼中的泪,微微后退「打扰了。」
小翠自小同我一起长大,又怎么会不知道我的意思,哪怕心有不甘,也只能陪着我等在院外。
日头热烈,我有些摇摇欲坠,可我不能离开,我怕我会犹豫,会留下来。
哪怕眼前恍惚,依旧站在原地。
我不知道等了多久,许是日暮,才看到了顾怀澈的身影。
青年逆光走来,温润如玉的脸庞此刻带着疲惫,往常一丝不苟的人,此刻发丝凌乱。
我只在发病时见过他这般憔悴的模样,我以为,这是独属于我的。
可看到他现在的模样,突然有些讽刺,什么心悦卿,不负卿的话,通通都是假的。
「怎的等在这里,可用过晚膳了?」见到我,顾怀澈微微一愣,想同往常一样过来揽我的肩膀。
我侧身避开,唇角溢出鲜血,脖颈的血痕已经结痂,此刻却火辣辣的痛。
「谁伤了你,又怎么会有血……」顾怀澈不知道他有多久没见过我病态的模样,有些恍惚。
我没有解答他的话,只递上一封信纸。
他皱着眉,打开信纸,却在下一刻白了脸色。
「阿瑶,你要同我和离!?」许是不可置信,那双淡漠的眸子此刻有暗光闪过。
「是。」我淡定的擦去唇边的血,死死拽着想要质问的小翠,当断则断,才是我沈司瑶的作风。
什么为爱委屈自己,通通都是屁话,我从来不愿意委屈自己。